“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刘禹锡笔下的江景,恰是千年未变的世道隐喻。时代的浪潮从不停歇,有人如沉舟搁浅于滩涂,有人似病树枯死于荒陂,而真正的智者,总能在涛声里识得航向,于变迁中扎稳根基——这背后,藏着不被时光淘汰的密码。 终身学习,是“苟日新,日…
蝉声如尖针般扎进耳膜,初伏的热浪,已然裹挟着空气,紧紧黏住人的皮肤。柳树垂着枝条,在烈日下微微颤抖,显出些绝望来。老爷爷们坐在门前的青石上,蒲扇轻摇,一下、又一下,那扇子仿佛也累极了,节奏缓慢,每一次挥动都吃力地对抗着那无孔不入的热气。 初伏的蝉鸣起初是孤…
黄土峁正被日头烤得冒白烟时,天边忽然滚来墨色云团。放羊老汉猛地抽了记响鞭,羊群像撒落的黑豆往窑洞里钻,他烟杆上的火星刚被风卷灭,铜钱大的雨点已砸在山峁上,溅起的黄尘里竟飘着股糜子面的焦香。 雨来得比信天游的调子更急,噼里啪啦抽打在土窑的窗棂上。糊着麻纸的窗…
我的故乡在北方的农村。小时候的夏天,太阳西沉之后,热气却仍盘踞在土墙与瓦片之间,不肯轻易散去。于是人们便搬了板凳、竹椅,聚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或是在谁家宽敞的院子里,开始一日中最闲适的时光。 我们村东头有棵三人合抱的老槐树,不知是何年何月何人所植,树干上沟壑…
麦秸垛在晒场蜷成金团蝉声从塬顶滚下来撞在砖房的窗棂上碎成一地光斑东风吹过西河滩把芦苇荡的绿揉进晾在绳上的花布衫婆姨们坐在槐树下绣花的线牵起云影和炊烟檐角的青砖淌着汗水缸里浮着半个西瓜甜气漫过门槛时正撞见巷口老槐树把影子铺成凉席午后的太阳压弯了玉米叶狗趴在碾…
晨雾漫过武夷山的茶垄时,我总看见采茶女的竹篓里盛着整个春天的露水。她们的手指在茶芽间翻飞,像在琴弦上拨弄晨光。这双手曾编织过丝绸,烧制过瓷器,如今又将山水灵气封存在乌龙茶的褶皱里。千百年来,正是这双永不疲倦的手,将信仰的基因镌刻进文明的年轮。 敦煌的月光是…
暮色初临,深院的老槐便把影子铺成一匹墨绿的锦缎,连风都带着被叶片滤过的幽凉。枝头的叶尖还凝着白日的光斑,像谁遗落的碎银,而树身的褶皱里,藏着整个夏天最动人的等待——那些埋在土里的蝉,正以数年的沉默,酝酿一场穿透暑气的清鸣。这让我想起“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
烈日刚烤焦,老天泼盆浇!雷公敲破鼓,雨鞭抽树梢。刹那天暗掉,哗啦全灌饱。热气土里钻,白烟地上冒。雨收风来了,掀走热棉袄!榆叶绿得滴,水珠枝头跳。城墙红砖润,洗得真光耀。石板小河淌,娃儿光脚闹。麻雀抖湿毛,瓦檐喳喳叫。晒蔫的狗撒欢,绕着泥坑绕。空中热浪消,剩…
距离榆林市中心40余公里,有一座建设中的矿井巍然耸立在毛乌素腹地,高高的井架在风中透着雄浑、在拙朴中不失豪迈。这就是我工作、生活地方——中煤西安设计工程有限责任公司郭家滩煤矿工程总承包项目部。清晨,打开宿舍窗户,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放眼望去,湛蓝的天空上点缀…
我的故乡在北方的农村。夏日,太阳西沉之后,热气仍盘踞在土墙与瓦片之间,不肯轻易散去。于是人们便搬了板凳、竹椅,聚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或是在谁家宽敞的院子里,开始一日中最闲适的时光。 我们村东头有棵三人合抱的老槐树,不知是何年何月何人所植,树干上沟壑纵横,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