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把云揉成细碎的凉雨丝便从檐角轻轻淌打湿了银杏半黄的裳也吻过桂树藏着的香石阶缝里 虫鸣渐浅一片叶随雨 旋落阶前像封信 写满夏的走远又铺成 秋的第一行惦念伞沿垂落的 不是惆怅是雨与风 低吟的短章每滴都在 窗上画轻响说秋来 恰好宜思量 (党翌菲)
陕北的八月,仿佛是被太阳晒透的黄馍馍,每一道褶皱里散发着滚烫的香气。不远处的向日葵像群倔强的孩子,脖子抻的老长,它们的茎秆像涂了绿漆的细竹,叶片是摊开的巴掌,边缘卷着细小的锯齿,风过时“哗啦哗啦”地拍响,像是合唱团在演奏。正午的日头最烈,饶是它们也不禁微微…
院角那棵梧桐又黄了梢头,风一过,叶子扑簌簌跌进青石板的裂纹里,像一封封褪色的信。奶奶总说它比我年长三轮,可树皮上皴裂的纹路,分明比她的皱纹更深些。那树,是时光的见证者,而奶奶,则是它最忠实的守护人。 蝉声最盛的七月,梧桐树荫如井水般沁凉。我踮脚勾低枝丫,奶…
大西沟的秋,静悄悄地来了似一抹轻柔的梦,晕染矿山的胸怀山峦披上斑斓彩衣,枫叶羞红了脸如诗如画,奏响秋的浪漫开篇秋风轻拂,时光的书页被翻开我在这宁静里,细数成长的节拍从初来的懵懂,到如今的坚定满怀大西沟,是我梦想扎根的所在看那生产线,机器有序地运转降本增效的…
那半袋糌粑放在冰柜里珍藏,都一年多了,青稞的清香还像刚拆开时那样,混着西藏特有的酥油味,一个劲往记忆里钻。 刚开学那段时间,我受冷咳嗽,舍友看我硬扛着,从书柜里翻到一个布袋,说道:“我们那用这个配酥油茶喝,比药片暖胃管效。”他从袋里将青稞粉簌簌落在纸杯里,…
长街霓虹渐次消,晚风拂过柳丝摇。指尖划过旧屏角,故语依稀伴云飘。功名恰似檐边露,晓来轻散迹难描。且煮清茗邀月照,星垂天幕听叶潮。 (樊莎莎)
空调的嗡鸣先于雷声退场纱窗抖了抖 接住第一滴试探然后是千万只透明的脚踩过晾衣绳 晾衣绳晃了晃把白天没晒干的衬衫又浸成深灰色路灯在雨幕里泡软了光晕顺着墙根流淌有只蜗牛背着半透明的壳正穿过积水的洼地它的轨迹 像谁在玻璃上写下没写完的信远处的工地暂时停了工钢筋的冷被…
晨雾未散时,我总爱坐在青石桥头。看一江碧水从天际蜿蜒而来,在薄纱般的雾气里若隐若现。忽有秋风掠过,水面便绽开千万片银鳞,仿佛银河碎落人间,又似神女遗落的珠帘,叮叮咚咚地敲碎了晨光的寂静。 这水原是活的。春日里它载着落花奔向远方,夏日里它托着浮云游荡天际,而…
白露悄然降临,不是以声势,而是以一丝微凉的触感。晨起推窗,但见草叶上凝着细碎的露珠,晶莹如散落的珍珠,映着初升的日光,一闪一闪地,仿佛大地在昨夜暗自垂泪,而此刻正以光明的姿态向人间告白。这便是白露了——秋的使节,无声无息地叩响了季节的门扉。 白露之名,美得…
漆水河畔春秋事,百里煤城入峰峦南腔北调铜煤人,汽笛声威显豪情七秩风华映煤海,撷煤薪火万家灯旧貌新颜焕蝶变,烟雨秦岭度峥嵘群英鏖战创辉煌,七秩奋斗画卷中窑洞工棚话岁月,平凡世界光芒生井巷风尘无人伴,山静矿灯照远行艰难初创启征程,决战地心掘光明采掘乌金千尺井,…